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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後姑娘一首奇怪的童子詩,僅有三行,一讀就懂,卻獲得文學大獎

我們常常因流連於唐詩宋詞的精美絕倫,而忽略了現代詩歌的暗香疏影,其實只有親身探進去之後才能發現,那裡的風景亦是不殊的。

現代詩有一大流派是朦朧詩派,這個名字非常貼合它的主題,因為讀朦朧詩,總是朦朦朧朧地就被朦朧了。而且朦朧詩的創作不限於年齡,只要能塑造出那層面紗,就能讓人感受到那股詩意。

比如這首極短的《光》:「晚上/我打著手電筒散步/累了就拿它當拐杖/我拄著一束光。」僅僅四行詩,卻營造出了不可估量的濃郁的詩意,畫面感非常強。你可能會訝異於作者天馬行空的想像力,但當你了解完作者之後,或許就不會這麼驚奇了。

因為這首詩的作者是一位叫姜二嫚的孩子,當時她只有6歲。這種連專業詩人都難以企及的神來之句,來源於孩子對美的童真視角和獨特理解。事實上,能夠寫下有如童話的詩人,要麼是姜二嫚這樣有詩意的孩子,要麼就是如顧城般始終懷揣童真。

顯然,相較而言,後一種更為困難。顧城曾在《安慰》一詩寫道:「青青的野葡萄/淡黃的小月亮/媽媽發愁了/怎麼做果醬/我說:別加糖/在早晨的籬笆上/有一枚甜甜的/紅太陽。」所以這麼多年來,童話詩人只有顧城一個。

不過,小解最近又了解到一位同樣具有孩童光輝的詩人,她的名字叫做余真。

生於1998年的重慶,余真如今也只有22歲,但她卻是少年成名,18歲時就已經受到詩壇的廣泛關注。余真擁有與其年齡不相符的天賦與成熟,同時也保持著青春該有的樣子。

她原本以「蘇陌」的筆名發表詩歌,在被讀者漸漸熟知之後,她選擇用自己的真名示眾,有人問起原因,她說:「生活已經厚待於我,不再需要如此傷感悲秋的名字。」有了名氣卻依然能保持真我,這就是她的風格。

2017年7月,國內現代詩歌的領銜刊物《詩刊》將余真的一首《歸屬地》登在了C位上,引發了巨大反響。同年,余真憑藉此詩獲得「陳子昂青年詩人獎」,成為《詩刊》史上青年詩人獎最年輕的獲得者。

《歸屬地》

六歲時你痴迷田野,用植草的桿吹口哨。

那時候天高雲闊,蛇類穿行在陽光下,

我們和蛇,相互避讓。彼此都沒有危機感。

這首詩僅有三行七句,語言通俗,一讀就懂,乍看之下像是孩子般天真的囈語,可是仔細品味之後,卻能讀到幾層埋藏很深的詩意。首先,詩歌給我們直觀的印象就是,一種愜意舒適、天然無公害的田園生活。

沒有人不喜歡美麗的田野,沒有人不喜歡美麗田野上肆虐的陽光,尤其對於孩子來說,這種時刻最令他們開懷。他們會把田野當樂園,會用草桿吹口哨,盡情施展著童趣,即便碰到了惱人的蛇類也沒關係。這種返璞歸真的田園式生活是令每個人都心生嚮往的。

其次,這首詩似乎也有淺淺的隱喻:從前,人與自然和諧相處,沒有污染,人與動物和諧相處,沒有侵害,所以蛇類不懼怕人類,也不會因失去領地而攻擊人類。人與動物共同享受著大自然賜予的恩惠,就像是鄰居,沒有警惕,沒有戒備,相互沒有危機。

如今,工業的車輪不斷摧毀著從前的美好,環境遭到破壞,動物遭到驅趕,蛇類對人類不再友好,而是懷著恨意,別說和睦相處了,就連見面就是危機。余真將名字起為《歸屬地》,相信也是這個原因吧,這田野本就是人類與蛇類共同的歸屬地。

這首詩既有詩意,又給人思考,一詩二用,可以說藝術性很強、思想性也很強。如此看來,它能夠憑藉三行詩奪得青年詩人的大獎,可以說是實至名歸了。小解還很喜歡她的另一句詩:「黃昏令樹葉們出嫁,雨夜帶落英們私奔。」想像那個畫面,余真的形容是多麼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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