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楓葉旗幟下——加拿大「石龍子」自行高炮研發簡史

遊戲 12-09

文丨小海狸伯克@bigfun社區

前言：加拿大，帝國兵工廠

在遊戲中謝爾曼的一個新高炮改型，其名為石龍子，並非由美國設計製造而是由其北方鄰居加拿大所研製生產，其淵源十分值得考究，下面就由我來一一剖析。

與大部分人的想法相反，加拿大裝甲兵歷史悠久，早在一戰時期，依託強大的汽車製造能力，福特和克萊斯勒加拿大公司就開始為加拿大陸軍製造裝甲車。在間戰期間，與大部分國家一樣，加拿大的軍備製造發展緩慢，在1936年，最初的6個坦克營（英式編製，略大於正常的營）設立，但是並沒有一輛坦克，加拿大的裝甲工業也是完全從零開始，依託五大湖工業區強大的民用鐵路車輛製造業轉向軍工生產的。二戰時期加拿大的坦克生產可以籠統的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主要是授權生產代工的瓦倫丁步兵坦克的生產，第二階段則是依託北美車輛製造業自主研發製造中型坦克（公羊和灰熊）及其變形車的生產。

加拿大人製造的瓦倫丁MK.VI型，比起在英國生產的汽油機及鉚接型相比，採用了美製柴油機及全鑄造車體

1940年英國對加拿大工業產品的巨大需求極大的激發了加拿大的軍工產業，儘管面對著種種子系統問題，在整個戰爭期間加拿大軍工產業仍然完成了1420輛瓦倫丁，50輛公羊I，1899輛公羊II，188輛灰熊，84輛公羊指揮聯絡車（公羊OP），2150輛司事式自行火炮和3輛石龍子自行高炮原型車，總計達5794輛履帶式裝甲車輛的製造。這對於一個總人口只有1150萬人，工業人口卻擴充到110萬人，軍隊規模擴編到107.94萬人，戰時陣亡高達37000餘人的國家來說這只是個縮影。在整個戰爭期間，加拿大造船業從40年的年產16艘到45年的4419艘船舶，車輛製造從年產7萬輛到14萬7千輛，並且還在戰時完成了8600餘輛裝甲車輛和16400餘架飛機，其中不乏蘭開斯特這樣的重型轟炸機，加拿大人完全可以對自己在戰爭中做出的貢獻而感到自豪。

從公羊到灰熊

加拿大獨自設計生產巡洋坦克源於1940年7月15日的一次會談，英國陸軍部裝甲兵總監維維安·波普少將（此人對丘吉爾坦克的設計製造有很大的幫助）和加拿大總參謀部的埃德森·彭斯上校研究了英軍裝甲師的編製問題，波普少將認為全巡洋坦克裝備的裝甲師是非常可行的，而如果加拿大可以生產這種坦克更好。不久後的1940年8月13日，加拿大裝甲兵團（CAC）正式成立，原則上此時的編製為1個旅。8月27日，加拿大國防總部（NDHQ）質詢倫敦的駐英加拿大軍事總部（Canadian Military Headquarters，CMHQ），詢問英國陸軍部是否對新建裝甲師採用全巡洋坦克的配置，若是如此加拿大將可以在本土為宗主國生產此類巡洋坦克。當是時加拿大已經在蒙特利爾的太平洋鐵路安格斯機車廠建立了瓦倫丁步兵坦克的生產線，對於坦克的生產並不陌生。CMHQ還建議政府考慮生產製造英國最新的MK.VI型巡洋坦克（即「十字軍」），該型坦克此時正在製造，並在當年12月完成第一輛量產車並交付部隊。

但是，加拿大國防總部對於生產「十字軍」的興趣不大，反倒是對美國M3巡洋坦克（也就是M3李）的興趣十分濃厚，他們認為可以將「李」改為符合英式裝甲兵概念的新型坦克。原因除去生產配套外還有一個就是英國方面已經開始從美國接手這種尚處於試生產狀態的新型坦克，該車出眾的傳動及發動機可靠性更是重要的加分項。此時加拿大仍然在考慮為英國生產坦克的必要性，駐華盛頓的英國採購委員會也同意將一部分坦克的生產外包給加拿大方面。加拿大軍械及補給部預計早期合同需要1157輛改進型的M3巡洋坦克，除去出口外這些坦克還可用於裝備本國訓練部隊（此時還在用一戰美國存貨）、第1裝甲師（稍後改為加拿大第5裝甲師）和第1坦克旅。

加拿大方面開始積極為坦克的生產尋找合適的生產廠家，此時加拿大唯一具備坦克生產能力的是加拿大太平洋鐵路公司的安格斯工廠，但該廠正在全力生產瓦倫丁坦克。加拿大軍械及補給部還考察了其他四家具備坦克生產潛力的生產廠家，其中包括蒙特利爾機車廠，該廠是美國機車公司的一個子公司。由於其母公司——美國機車公司（也就是著名的ALCO）此時正在為美國陸軍部的大訂單生產M3坦克，該廠獨有的內部協作結構很快便受到了加拿大軍械及補給部的注意。1940年10月，相關的合同在加拿大政府與蒙特利爾機車廠之間簽署，蒙特利爾機車廠正式開始了作為坦克生產廠的歷史。

公羊MK1，使用2磅炮

與M3李在設計上的不同在於公羊坦克的上部設計全部推倒重來，並且各種內部設置也必須更改為符合英國標準要求，取消偏向左側的炮塔而設置在中間，裝備2磅坦克炮（並且有換裝6磅炮的潛力），並且在炮塔後側配備了英式NO.19號無線電，另一種獨有的設計是可以迴旋的車體機槍塔和右舵駕駛座（英國人靠左開車），雖然加拿大皇家裝甲兵司令沃辛頓准將大聲疾呼新型坦克的炮塔需要裝備與M3類似的75毫米炮，但是坦克發展聯合委員會仍然頑固的堅持來自不列顛的「機智」經驗：巡洋坦克需要使用2磅炮，從而忽視了他的話，實際上一直到1941年春，英國方面才認識到2磅炮威力不足的現實並且開始生產6磅炮，裝備6磅炮的公羊MK2也在1941年2月開始設計。

對於公羊坦克這種具備多種先進設計的坦克來說，沒有裝備75毫米炮無疑是一個悲劇，但是當時的人並沒有這樣想（戰後提供給荷蘭陸軍的公羊2換裝了QF75，也算是給沃辛頓准將還願了）。差不多在這個時候，裝備全向炮塔的M3後繼型，M4謝爾曼尚未開始設計，而英國人一直到42年和43年見識到了M3和M4的在戰場上的厲害後才會開始思考設計一款多用途的75毫米炮（QF75），不得不敬佩沃辛頓准將的高瞻遠矚；為了表彰沃辛頓准將在博登基地組建加拿大皇家裝甲兵團的卓越貢獻，公羊坦克的名字也由他命名（來源於沃辛頓准將的家族紋章）。此舉也奠定了日後加拿大裝甲車輛使用動物命名的慣例，可惜後來沃辛頓准將因為站隊錯誤仕途不順，整個戰時沒有指揮過任何一個師。

公羊MK2，鉚接的大炮盾是真的丑

公羊坦克的第一輛原型車在1941年6月30日才完工，美國陸軍部對北方鄰國設計和製造的這輛坦克充滿興趣，還租借了一輛交由美國軍械部門進行研究。一輛公羊坦克被租借給位於馬里蘭州的阿伯丁試驗場進行測試，並於當年10月返還。鑒於發動機及傳動系統（均需從美國進口）的供應，坦克的生產速度不算很快，但增速也不慢——7月2輛，8月3輛，9月7輛，10月17輛，11月22輛，12月48輛，在1941年內完成99輛。1942年2月，50輛公羊I型完成製造，除去10輛留在國內外其餘40輛均遠渡重洋裝備駐英加拿大軍隊。在公羊I型完成製造後，蒙特利爾機車廠開始轉產使用6磅炮的公羊II。

實際上，一線人員對於公羊I型坦克的惡評多於好評，尤其是其作為戰鬥車輛的可靠性近乎成謎。加軍機械化總監R·A·麥克法蘭上校對公羊坦克的感官極差，他指出該型坦克的可靠性不足，尚無法投入實戰，並且造價高昂（達5萬至10萬加元之多）建議立刻轉產M4謝爾曼。

1942年初，美國陸軍部準備將公羊坦克作為美國租借法案的一部分出口給英國，在英國方面同意後美國通過戰時補給有限公司（一個加拿大聯邦皇家公司，大致相當於國有企業，設立於1941年5月，專門負責美加之間的軍備資源交易）下達了1351輛公羊坦克的訂單，於是公羊坦克便取得了M4A5的美國編號。但很快在1942年3月26日，因為英國方面的更弦改轍，蒙特利爾機車廠被要求儘快轉產美國的M4A1謝爾曼坦克。在1943年初，美國租借法案的1351輛公羊坦克的訂單被正式取消，所有已經生產出來的，總計一千八百九十九輛全部被加拿大陸軍接收。1943年6月15日，公羊坦克的訂單完成，蒙特利爾機車廠開始轉產M4謝爾曼坦克（加拿大方面稱之為「灰熊」），預計在1944年2月前完成1200輛的生產。

而關於M4謝爾曼的生產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差不多在1942年春，一個英國裝甲部隊代表團訪問了美國和加拿大。這個代表團的主要任務是盡最大可能考察一種可以在美國、加拿大亦或者是英國本土生產的標準化的主力裝甲車輛。在經過美英參謀長聯合會議的探討後，雙方一致確定美國生產的M4巡洋坦克（英國人分類的）作為美英盟軍所使用的標準型坦克。該型坦克確定符合英國聯合參謀部的需要，當然需要對需求進行改進。

在1942年3月26日於加拿大舉行的最後一次會議中，加拿大方面被分配了生產謝爾曼坦克的任務，為了減少對生產線的改動，加拿大方面要求生產鑄造車體的M4A1型。

加拿大國防總部一開始準備將加拿大生產的M4坦克命名為「北美野牛」，但是駐英的加拿大第1集團軍司令部指出「野牛」這個圖案標誌已經被英軍裝甲師使用，因此不應使用這一綽號，而實際上英軍第11和79裝甲師使用的標誌是公牛而非野牛，他建議使用「灰熊」這一北美獨有的熊來給坦克命名，並得到了同意。

灰熊坦克基本與美國生產的標準M4A1謝爾曼一致，僅有少數零部件不同，但也可以很簡單的替換成美國生產的標準零件，具備極高的通用性，現存的灰熊坦克有一部分已經將主動輪及履帶換成了標準型謝爾曼所使用的美國產品。而縱觀灰熊與謝爾曼的區別主要是以下兩點：1、灰熊使用的是英式NO.19號無線電，而謝爾曼則使用標準型的美製SCR-528型無線電。2、炮塔內配備有2英寸擲彈筒用於發射煙霧彈，美國生產的早期謝爾曼未配備該武器，而後期謝爾曼實際上是引進的灰熊設計才配備了用於發射煙霧彈的2英寸擲彈筒。

採用美國履帶及美製13齒主動輪的「灰熊」，與普通M4A1別無二致

灰熊坦克與公羊坦克一樣，在1943年7月起，由蒙特利爾機車製造廠生產，根據計劃，將於1944年2月達到總產量1200輛的標準。但加拿大生產該型坦克的時間並不長，到1943年6月，美國的坦克生產量已足以供應包括加拿大駐歐部隊在內的各同盟國裝甲部隊，灰熊坦克的生產開始變得不合時宜。1943年9月的一份英國陸軍部聲明終結了灰熊坦克的命運，聲明宣布4個加拿大裝甲旅和2個師屬裝甲偵查團將裝備美國生產的謝爾曼坦克。與此同時的英國方面對於25磅自行火炮的需求只能由加拿大，準確的說，由蒙特利爾機車廠來完成，因此該廠必須儘快轉產自行火炮以滿足英聯邦及流亡波蘭與捷克斯洛伐克軍隊的需求。第1輛灰熊坦克於1943年8月完成交付，到1944年1月中，188輛灰熊坦克完成，生產線改為生產司事自行火炮。

石龍子閃亮登場

石龍子，準確的說，石龍子四聯裝20毫米自行高炮（Skink,Tank,Anti-Aircraft,20MM,Quad）使用了一個略微改進的灰熊（M4A1）中型坦克底盤，不同之處在於特別設計的炮塔裝備了4門20毫米波斯騰（Polsten）高炮，這種轉速極快的炮塔專用於自行高炮，用於對抗低飛的敵機，保護己方裝甲部隊。石龍子是一種小型蜥蜴的名字，該型自行高炮採用了動物這一加拿大陸軍裝甲車輛的傳統名稱來進行命名。

總的來說，石龍子自行高炮的發展十分有趣。

英國人設計的十字軍AA

類似於石龍子自行高炮這樣的概念在英聯邦軍中並不新奇，英國陸軍早就裝備了設計概念差不多的十字軍自行高炮，這種自行高炮採用過時的十字軍坦克底盤，裝備2門20毫米「厄利孔」高炮或1門40毫米「博福斯」高炮。但倫敦駐歐加軍總部的裝甲戰鬥車輛委員會的Warboss們尋思，不列顛屁精用的2炮自行高炮的咔噠不夠Waaaaaaaagh！！！，不帶勁，不符合俺們大家拿大隻佬的需求，得整個有4個咔噠的大咔噠才夠味。

1943年3月19日，加拿大陸軍大技霸協會……我是說技術發展委員會接手了這一需求，作為#47號計劃被存檔。這一計劃被交付給了車輛及輕武器開發部（DDVSA），暫用名「一個四咔噠……四炮20毫米防空坦克」，進行了初步設計。初步設計只是簡單闡明了機關炮的布置、人員的位置和其他基礎性設計，並不涉及其他複雜部分。1943年5月6日，初步設計完成後，具體的細部設計交由加拿大軍備與補給部的陸軍工程設計分部（AEDB）負責，雖然AEDB負責了工程設計，但一些生產上的安排需要與民間生產廠家進行溝通。在石龍子的設計過程中，AEDB與通用汽車加拿大分公司進行了磋商，但通用汽車受限於其他戰時項目，無法接受這一項目的製造。AEDB又請求加拿大太平洋鐵路公司給予幫助，但最終無果，在5月16日，AEDB決定獨自完成設計後再尋求外部幫助。AEDB預計在7月21日差不多完成了炮塔的總體設計，2個試驗炮塔預計在8月末前完成製造，最終選定的生產廠家是安大略省滑鐵盧市的滑鐵盧製造公司。不幸的是由於繪圖員缺乏，圖紙的完成時間拖延至9月中旬，試驗炮塔的製造也延遲至了1944年1月。

9月23日，加拿大國防總部及軍需與補給部的代表們視察了石龍子炮塔的木質模型，整體上給予了肯定。雖然他們也確定這個模型並不完美，需要進行修改，例如炮手的艙蓋較為脆弱且視野不足，位於右側出入艙蓋位置的車長潛望鏡無法朝前看，而最奇怪的問題莫過於裝填手只能裝填左側的2門機炮，右側需交由車長來裝填。

在滑鐵盧製造公司的努力下，第一個試驗炮塔在1944年12月1日滾下生產線。在未安裝灰熊底盤的情況下，一個臨時性液壓驅動系統安裝在炮塔位置用於測試炮塔的性能，測試證明在該系統的驅動下炮塔能以每秒62度的速度轉動，超出預期所想，但很快他們發現在轉速低於每秒3度時炮塔的轉動會變的很生澀，不過這個問題解決起來很輕鬆。很快，炮塔做好了射擊測試準備。

在此期間滑鐵盧製造公司在試驗性炮塔上安裝了1門20毫米機關炮，在11月1日進行了試射，以30度仰角使用彈帶裝填發射了18發炮彈，沒有卡殼情況發生。接下來的關鍵是供彈系統，石龍子最開始使用的是20毫米西斯帕諾機關炮，使用50發彈鼓，以彈鏈串聯，但與飛機上的同型號機關炮一樣，50發彈鼓並不可靠，最後一發炮彈很容易出現裝填失敗。研發部又對該炮塔及4門機關炮的組合使用進行了兩次試射，這是第一次整體試射，雖然產生了一些疑慮，但結果不錯。最後一次試射在1944年1月22日，這次使用了約翰英格爾斯工廠生產的新型西斯帕諾機關炮和200發大型彈鼓，以及彈鏈供彈。

博斯騰（上）及西斯帕諾MK2（下），區別其實並不是很大

變故突現，考慮到西斯帕諾機關炮的空軍需求，1944年1月28日，英國陸軍部要求石龍子改用20毫米博斯騰機關炮，這是一種由波蘭人設計的20毫米高炮。作為厄利孔機關炮的簡化版，波斯騰高炮在儘可能不影響原型性能的情況下將零部件從250個降低到了119個，造價也降低了五分之四，可謂是物美價廉，在戰爭後期由加拿大約翰·英格爾斯工廠生產並配備了21集團軍下轄各師的輕型高炮團。改用博斯騰高炮的石龍子炮塔必須進行修改，但此時滑鐵盧工廠已經完成了第二個試生產型炮塔，第三個也接近完成，這些炮塔全部都是基於西斯帕諾機關炮的，修改已為時過晚。幸運的是這兩款多有淵源的機關炮大小相似，博斯騰可以輕易地安裝在原為西斯帕諾所設計的位置上，新型機關炮所使用的30發彈匣及彈鼓。在第二個試生產型炮塔完成後並改為使用博斯騰機關炮後，滑鐵盧製造公司開始生產量產型炮塔。

2月，石龍子進行了第一次試車，仍裝備著西斯帕諾機關炮的1號試生產炮塔安裝在灰熊巡洋坦克底盤上，進行了100英里公路及25英里越野試車。因為設計出色，適配在灰熊坦克底盤上的20毫米炮塔運作十分正常，只出現了用於炮塔旋迴及升降的液壓線路磨損及頂部座艙蓋的意外脫落，總的來說試車的表現也很不錯。

3月28日，陸軍技術開發委員會宣布研製項目圓滿完成，關於裝甲車輛的量產問題將交給負責部門進行。加拿大方面制定了雄心勃勃的計劃：第一批5輛在1944年7月交付，然後在8月交付15輛，9月交付40輛，10月交付80輛，11月交付90輛，然後最後35輛在12月完成，總計生產265輛，其中為加拿大陸軍生產135輛，並為英軍補充生產130輛以滿足多個裝甲師的需求。

但十分不幸的是，盟軍在西北歐戰場強大的空中優勢使得該型自行高炮變得十分雞肋，該車的生產在1944年8月23日由加拿大軍械與補給部叫停，最終僅3輛量產車及8個炮塔被製造出來。在這3輛車中可考的僅有1輛車曾在西線服役，在1945年2至4月，在加拿大第一集團軍轄下的第4裝甲師多個裝甲團中服役，參加了幾次戰鬥。在戰鬥中這種有四個大咔噠的大轟轟車支援加拿大突擊小子們的攻勢非常順利，20毫米高爆燃燒曳光彈的連射對於簡陋掩體中的敵人士氣打擊極為強烈，其效果可見一斑。

遊戲里的石龍子

遊戲里的石龍子具備了石龍子本身及加拿大產鑄造型謝爾曼（灰熊）底盤的獨有特徵，本身的立繪也頗有意思，下面由我來闡述。

主動輪及履帶

蒙特利爾機車廠為灰熊巡洋坦克適配的履帶是加拿大人自研的兩種履帶：加拿大幹銷式（Canadian Dry-Pin）及掛膠式（Rubber bushed），干銷式履帶採用採用帶芯或機加工鉸鏈孔的鑄鋼塊，以採用無需軸承或潤滑的硬鋼插銷，適合越野環境，而且因為結構複雜壽命較短。由美國人首創的掛膠履帶則主要採用了橡膠塊構成，可以極大地降低硬化道路的磨損並具有良好的壽命，但在越野環境下容易打滑。為了適配自產的CDP履帶，灰熊坦克採用了獨特的17齒主動輪而不是美國生產型的13齒主動輪，當然實際上兩者可以互換（見上圖）。